郁清越是被冻醒的。
已经十月底了,夜晚的雨冰冷透骨。
她睁开眼睛,观察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应该是在一辆皮卡车的车斗里,双手被自己的手铐拷在背后,双腿被绳子绑住了,稍微动了一下身体,头上的伤口立刻传来刺痛,是被电击棍划破了头皮。
郁清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往一边移了一下身体,紧紧贴在车帮上,尽量减少雨淋,避免自己因为体温下降而失去体力,再次陷入昏迷。
她看着黑沉沉的天空,两旁传来昏暗的路灯光,四周很安静,看来是一条很僻静的道路。
不知道组员们能不能听出自己的话外之音,及时的赶到。窦广仲已经走火入魔陷入疯狂了,现在天已经黑了,他不管对谁下手,对方的妻子和孩子很大可能性在家,他要么杀害全家灭口,要么不管不顾的留下目击证人,从此走上亡命天涯的路途。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窦广仲不可能一直带她上路,之所以现在没有杀她,不过是因为他良心尚在,既不想留下她这个知道他下手目标的人来对付自己,又无法杀害无辜的人。等到他杀红了眼,良心泯灭的那一刻,自己也只有一死了。
车转了个弯,颠簸了一下,进入了一个岔道,行驶了一会儿,停了下来。
车上的窦广仲下了车,走到车斗旁说道:“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郁清越睁开眼睛,看着窦广仲道:“到地方了?”
窦广仲笑了笑,一把拉起郁清越,“没错。”然后掏出手铐的钥匙,打开了郁清越的手铐。
好机会!
郁清越胳膊上的肌肉鼓了起来。
“如果不能一击打死我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窦广仲亮了亮手中的匕首,说道,“毕竟你的腿还绑着呢,你就算再厉害,胳膊的力量也有限。”
郁清越闻言,衡量局势,只好暂时放弃行动,任由窦广仲把自己的手拷在车栏上,“我劝你还是不要一错再错了,调查局和警方都已经锁定了你的身份,你根本是插翅难逃。”
窦广仲只是嗤笑了一声,“是吗?”然后就朝着前面一条灯光昏暗的小岔路头也不回地走过去了。
郁清越浑身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她哆嗦着打量四周,这里是一个偏僻的小树林,远处透出微弱的灯光,偶尔有一声狗叫,远离主干道,应该在人口密度很小的郊区。
虽然只看了一遍,但是郁清越过目不忘立马就记住了窦广仲杀人名单的详细信息,上面剩下的七个人里,只有一个住在郊区的别墅区,这里房子与房子之间距离很远,的确是很有可能已经被通缉的窦广仲的最佳选择。
郁清越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片湿滑,不知道除了雨水有没有血,她用一只手解开绑在脚上的绳子,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解开手铐,环顾四周,全是郁郁葱葱的树林,而且光线十分不好,看不到什么能用的东西。
车厢里能够着的地方摸了一圈,空空如也。她轻巧地翻出车斗,感到一阵眩晕不用摸都知道自己在发烧,应该是额头上的伤口感染引起的。
她甩了甩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抓住自己被拷起来的右手的大拇指,狠狠的一使劲。
“咔。”郁清越颤抖了一下,疼出了一身冷汗。
她卸了自己的大拇指。
然后她忍着强烈的疼痛,小心的将拇指往掌心压,聚拢手掌脱下手铐,过程中不可避免的碰到关节,激烈的疼痛让她咬紧了牙关。
郁清越尝到了浓浓的铁锈味,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她捧着手喘着粗气缓了缓,然后定了心神,将脱臼的拇指安了回去。疼痛和体力的流失让她不由得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她露出苦笑,就算是没有下雨,自己这会儿肯定也被冷汗弄得全身湿透了吧。
她扶着车厢站起身,看了看四周,从树上折下一根尽量粗的枝丫,去掉上边的小枝条,弄成合适的长短,寻着窦广仲消失的地方追了上去。
路过的好几栋别墅都没有灯光,据说这个地方入住率很低,果然不假。
好不容易看到一户亮灯的,郁清越连忙把棍子放下上前敲门。
敲了好久,里面才传来一个有些戒备的声音:“你是谁,干什么!赶紧走开,不然我报警了!”
郁清越扬了扬嘴角,捡起棍子,狠狠的打在门上,里面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慌慌张张的报警声,“110吗?你们快派人来,有个疯女人在打我们家的大门!对对对,城南别墅区105幢!”
自己这样披头散发又满脸血污,浑身湿透而且还提着棍子,可不就像是个疯子吗。
郁清越提着棍子继续追着窦广仲而去,隐约还听到那个男人喊道:“你们快来,那个女人往东跑了。”
郁清越笑笑,希望他们能赶得及。
她一路往东追过去,路上经过两家亮灯的,她都提着棍子上前砸门,直到对方报警才罢休。
郁清越小跑着,忽然听到前方模模糊糊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她连忙飞快的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跑了过去。
不用走近,郁清越就确信窦广仲在里面。房子里灯火通明,传来女人和孩子惊慌失措的哭声和窦广仲愤怒的质问:“为什么不离婚!为什么不报警!你是不是就看中他的钱,是不是!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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