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一个叛逃的外臣,怎么能进后宫!?”
“寡人说他能,他就能!”
宣慧帝忽然说,冲着齐元一个眼神示意他尽管去做,肥胖的肉脸严肃起来。
刚刚聂怀的话说的虽然没头没尾的,但看朱由显的反应,其中猫腻恐怕不小。
百官见皇上发话,立即没了动静。
聂怀出现非常意外,因为黑骑已经在边关驻守,各个关卡严密看守。
这样的防卫还能钻进宫里来,可以说异常恐怖。
百官没一个傻子,羽妃乃是后宫之地,聂怀那话没说什么信息,但知道事情的都心虚,不知道实情的,也不想跟后宫扯上关系,落一个勾结后宫,祸乱朝纲的罪名。
本来就是群起而攻之,见势头不对立刻做鸟兽散的主。
“无论聂青山怎么说都是叛国之贼,当就地正法!
来人!”
说话的是张家家主,就是张昌黎的那个张家。
门外的重甲兵都跪着,在场着甲胄的只有陈文陈武二人,他们绝对不可能去羁押聂怀的。
见已经没人能使唤,拼了在朝堂经营多年的势力,张意远示意两个朋党动手。
那两个人就站在跪着官员的身旁,官级不算太高,但常年混迹军中,有些拳脚。
他们左右看看,竟然五六个人走出来向着聂怀靠近。
风少典不可能出手,省的被人扣上叛贼的帽子,再说了,聂怀被抓起来,千刀万剐那是最好不过。
齐元走了,梁园的功夫奇差,也就剩下席玉一个人。
那白衣广袖,随风飘荡的样子,宛若谪仙。
挡在几人面前,拳脚相向是在所难免的。
几下拳头过去,五个人没一个能站着说话的,都躺在地上哀嚎。
席玉冷着脸,说:“没伤要害,装得挺像!”
瞬间,整个东源百官都觉得没脸面,低头左右看,却发现不止自己尴尬,连宣慧帝都尴尬起来。
“此人武艺高强,不下于小九。”
“我才是小九正宗的三哥。”
宣慧帝在皇子中排行老三,先帝又执意认聂怀为干儿子,要入凌家族谱。
当年闹得满城风雨的。
而席玉虽然不是父母亲生,上面两个姐姐,在家排行也是老三,聂怀是老四。
按着常理也是三哥。
而且,聂怀为东源卖命这么些年,虽说他们给聂怀都是至高无上的,但在席玉看来,他们也只是为了安抚聂怀和他的属下而已。
在西楚皇室这么些年,席玉很清楚,最无情莫过于帝王家。
两个三哥王八瞪绿豆了一会儿,聂怀异常不得劲儿。
“二位哥哥,排行能不能私下说。”
“你们为什么称呼他小九?”
风少典忽然问。
这个问题在他脑海存在了十几年,今天终于有机会问出来。
回首满朝文武,又觉得问这话不合时宜,就不打算得到答案。
岂料,席玉说:“他本名聂玖,字青山,聂怀是村长长子的名字,让他来顶替参军的。”
风少典:“…………”
怎么都觉得聂怀的过去跟一张蜘蛛精的大网一样,总是有让人琢磨不透的地方。
张意远见自己的人无法连聂怀的跟前都冲不过去,他武学造诣不高,更没把握能战胜面前这位,于是发问:“你是何人,胆敢在玄金大殿放肆!”
这里是什么地方,好让他知晓一二,才不敢再次放肆,之后的事情才能顺利。
等到御林军过来,让这些人插翅难飞!
席玉拱手冲着众人,包括宣慧帝附身,施礼道:“小人席玉,字子昀,西楚屯田正四品小官。”
简单介绍没了下文,让在场百官摸不着头脑,风少典补充道:“前德宗帝第七皇子,舜亲王殿下。”
“什么……”
“是那个用十万大军威胁千岁的舜亲王!”
“是那个假冒的皇子!”
“怎么没斩首反而做官了?”
…………
见大家注意力不在终点上,张意远赶紧强调:“他们西楚人胆敢在我玄金大殿上放肆,气煞人也!”
说着就冲上来,身后跟着不少同僚,其中有人抽出短剑来,向着席玉冲过来。
“你们打不过他的。”
聂怀挺无奈,本来有羽妃那条线,诈一诈朱由显,再从宫里拉出一条烂泥鳅,将朝堂上的势头压下去,之后软刀子削肉,早晚将他们处理掉。
不着急,张昌黎已经倒了,张家势微是迟早的事情。
但……
席玉好像不会管这些。
无论张意远还是后面的人,全都被打倒在地,张意远倒地翻滚起来,席玉也就不留情面,一脚踹在他胸口上,人倒飞了两三丈。
“我不伤你性命。”
席玉如是说,风少典见还有不长眼的跃跃欲试,边开口将未完的介绍继续下去。
“西楚大高手王初是他的授业恩师。”
一听大高手,尚武的东源之众一下子呆立原地,当下没人再摩拳擦掌。
大高手的徒弟,哪一个不是天资过人?
谁会跟张昌黎一样,守着家里一院子的庸才,就是不肯去找更出色的继任者。
朝堂上闹着,齐元那边就将岳易给带了过来,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岳易的脸红肿一片,走进来的时候一瘸一拐。
“这家伙会两下子还想跑!”
说着,齐元怒目瞪了岳易一眼,两人跪下施礼。
不打算假他人之手,宣慧帝亲口询问。
“将你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寡人饶你不死。”
国家最高统治者问话,小宦官抖若筛糠,良久才点头。
说:“小人贪财,为他们传递东西收取钱财。”
“谁?”
“羽妃娘娘,宫外是谁小人不知。”
做事听缜密。
聂怀想着,问:“此人可在场?”
小宦官吓得眨巴着眼睛泪水流下来,还是抬头望着周围的人,见着朱由显当即低下头。
虽然没说话,但是个人就能看出来,小宦官的恐惧。
“说——!”
“是他……”
岳易用颤抖的手迅速指了下朱由显,又立刻放下。
“你俩当什么吉祥物啊,拿下!”
聂怀一嗓子,陈文陈武立刻跑过来将朱由显摁在地上。
自知大限已到,痴傻得扬天大笑。
这本就是一场豪赌。
一切都由他出头,一切都由他来运作。
如果成了,那么所有人都认识他,所有人都会认为这件事情功劳是他一个人的,而他只需要给掌权者好处。
如果不成,所有罪责他一人承担,自然连累不到任何人。
现在想来,朱由显当真是疯了,未到穷途末路之时,却做穷途末路之事。
他挣脱着,朝冠摔落,头发散开像个疯子一样。
“聂青山,你以为你赢了?
你连自己还能活多长时间都不知道!
席玉,你以为你无敌?
你连自己父母亲人是谁杀的都不知道!
…………”
陈武一拳打在他嘴巴上,鲜血混着牙齿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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