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野人就是野人,晚上除了生娃也没什么像样的娱乐项目。
张曦文:“王爷,他们会将我们怎么样?”
聂怀:“不知道。”
张曦文:“他们会杀了我们吗?”
聂怀:“不知道。”
张曦文:“那些黑色铠甲的骑兵是什么人?”
聂怀:“不知…………
哦,是原来我的亲卫军。”
张曦文:“…………那为啥要跑啊?”
亲卫的话,就算聂怀不在东源做国师了,也不会对他不利的吧。
聂怀:“说来话长…………”
梁园:“呼————噜————”
黑夜中,聂怀看了一眼梁园的方向,无声笑笑。
说:“我在东源一人之下,西楚人都开始叫我太上皇了,可很少人知道。
我不想做皇帝,不想掌权,更不想勾心斗角。
从前是没有办法,不去做就要死。
为了家人,在我还有家人的时候。
为了袍泽,为了兄弟,为了所有对我好的人。
你不能停下,也没办法停下。
直到宣慧登基,天下安稳。
直到…………我成为那个威胁东源安稳的存在…………”
黑夜中,聂怀像夜间微凉的风,平静得流动着。
“因为我的存在,致使一些人野心勃勃,致使一些人有了邪念。”
张曦文不解摇头:“您既然平定了东源的天下,怎么会威胁到?再说您不是这样的人,宣慧帝怎么可能不知道?”
毕竟不是一年两年的交情,怎么能如此猜忌?
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聂怀平和的说:“我管得住我自己,但管不住我手下的人。
我管得住我自己,却管不住天下人心。
你觉得朝廷重臣跟开过功臣哪个更至高无上?”
忽然,张曦文明白了。
聂怀手下的人全都是朝廷重臣,若想成为一国宰辅,必须将聂怀顶下去。
单论战功就绝对不可能,那只剩下一种办法,就是将聂怀顶上去,顶到皇上的位置上,这些人才能得到想要的。
细思极恐
黑夜便沉默安静下来,但张曦文心里却惊涛骇浪。
他知道了了不得的,只能在万山之颠才能窥探的东西——人心。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野人部落就开始吵闹起来,女人生火做饭,孩童嬉闹,带着壮年们吆喝斥骂声,在林子间回荡。
梁园忽然惊醒,瞪着大眼睛问:“大帅危险!”
然后就看到张曦文看傻瓜一样看着他,两人对视,梁园果断瞪了回去。
这个西楚小白脸真不是个东西!
如是想着,聂怀躺在原地没动静。
其实他早就醒了,就是不想动。
黑骑那群家伙不会这么简单放弃,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他,而且已经确定了他的方位,指不定调多少人来围捕。
想想曾经用来捉弄敌人的手段全都使在自己身上,聂怀想死的心都有。
现在只能祈祷野人不杀了他们,不然就不得不逃出去,正面对上黑骑,心里不是滋味。
最最不醒的就是,被黑骑护送进黎盛京。
那场景,简直跟天女散花一样,想想脑仁疼,他不要!
太阳初升,几个壮年拿着武器走过来,相互叽叽歪歪说了些什么,又看了聂怀三人几眼,继续叽叽歪歪的,好像在商量。
不一会儿,几个穿着得体衣服的野人走过来,将一带子东西交给那两个壮年,就将三人从鸡棚里拖了出来,兵器森寒得对着三人,将他们带走。
又是走路,走了一段时间,被绑着的加入几个人,又走一段,又加入几个人,那几个都是野人样子,跟聂怀他们肤色不同。
但都是同一个作用,被当做货物买给这些人的。
这时候三个人已经狼狈不堪,脸上摸了不少泥巴,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来。
体面野人带着他们来到昨天来过的码头,他们跟重甲兵说了几句话,就带着这一队人走进码头,并被赶上一艘最大的船上。
那船上装满了各种圆筒,箱子,麻袋,中间还放置着一根巨大的木材,多半是有钱人家修建房屋用的主梁。
聂怀从头到脚打量了下那主梁,这房子莫不是要有二十米高哇。
不过跟东源的皇宫比起来还是逊色不少的。
想着,三个人连同刚刚一起来的人被拖进船舱,并被扔进最深最深的船舱底下。
最下面的就是划船的苦力,饭食比较不错,就是很辛苦。
一个人踩着一个轮板,轮板固定在主轮上,主轮带动传送轴,传送轴连接船桨,号子想起,船桨滑动河水,巨大货船便开始了航行。
船舱下面有水,空气带着汗味且潮湿,长时间劳动得不到休息,体弱或者像张曦文这种没过过苦日子的人无法生活。
聂怀和梁园将张曦文夹在中间,两人卖力一些,给张曦文减轻一些压力,让这个书生更加无地自容。
一路上受到的照顾太多,虽然老是被嘲笑文弱,被嘲笑娇生惯养,但对他的照顾从来没逊色过。
心中的感激跟感谢早就盈满了。
这艘船去哪里,聂怀不知道,但看着那么大一根主梁,送到别的地方去的可能性不大,于是在船舱里作了三四天苦工,算是路费了。
大船停靠黎盛京的东门港口,趁着卸货的机会,三个人一同跳进水里,游着往护城河里走。
城门守军检查太严,没有文牒是进不去的,更何况他们一个西楚人,两个通缉犯,怎么进?
只能用最土的方法,护城河里有排水的涵洞,那里可以悄悄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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