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明冤一边扣头,额头砸在木质地板上,竟然真的铛铛作响。
即便这样,席玉视线在下睫毛上扫了一圈,放在顾文吏身后那几个人的身上,眸子动了下。
“顾家的门客查实造册,发放各个州府衙门,一概不得录用!”
“大人何官何职,竟如此…………”
说话的那人在顾文吏身后,抬头弓手,面黄肌瘦,唯有凸出的双眼大儿无光,话刚刚说出一半,喉咙上钉了一把短剑,短剑柄上浮雕祥云纹样,还镶嵌着一枚醒目的宝石。
这样工艺品一样的东西向来是仅供富家公子把尚的,什么时候用来杀人?
可眼前的鲜血明晃晃,夺去了所有人的思考。
席玉双手转着那只华贵的刀鞘,说:“在府里的门客就不用了,以顾家同罪论处,斩首吧。”
此言一出,哀嚎一片。
“大人饶命————”
“大人饶命————”
“我等与此事无关啊——”
“大人明鉴!”
“大人…………”
“席玉你等等!”
一直吊着被宫玉堂担心了好长时间的聂怀,从绳子里掏出一个扣,跳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和迷香香味,扒拉开冲上来的宫玉堂,掐腰扯了一把席玉。
“哥们最近戒杀,能给积点阴德吗?”
聂怀这一出来,那一双镶银边靴子吓的顾文吏一个翻眼皮,歪倒在地上。他身后的那些人,除了那个被钉了喉咙的,其他几个人跪着倒退,咧着嘴大喊。
“有鬼啊!有鬼!…………”
叫嚷声没有传进席玉耳朵里,他眼中生了钉子,一枚枚钉在聂怀如城墙般的脸皮上。
“也不是这样的,
我闻到迷香的时候就知道个大概,不是戒杀了么,就将计就计的,想着没人就赶紧跑。
都跑到后院了,听见你从前院那边冲进来了,我这不就没走又回来了吗。”
“回来吊着?”
“……呃…………呃…………就是好玩…………”
聂怀☞了下房梁,干笑了两声,又挠头皱鼻子,就看到还在晃悠的一双腿。
报复一样往下拉了一只脚,齐元便像一个木头一样转了过来,竟然等着眼睛伸着舌头脑袋歪着极度恐怖,吓的宫玉堂嗷一嗓子,躲到柯景身后。
聂怀又向下拉着齐元的一只脚,咬着牙说:“别玩了!”
撑不住聂怀压力,齐元双手抓着绳子,给自己掏了个圈,脑袋终于能出来,还吊在上面。
“那小子居然怕!上战场可没有娘亲陪着你。”
聂怀捶了齐元双脚一下,让他下来。他倒是听话,跳下来双脚刚刚落地,便凑到柯景身前,戏弄被吓到的宫玉堂。
“叫声哥哥就送你回家见娘亲。”
没人理会齐元胡闹,聂怀过去踢了顾文吏一脚,人没醒,便又踢一下,人总算是醒了。
人醒了就赶紧认罪赔不是:“是小人鬼迷心窍,竟然相信那门客的话,将然相信什么暗门金榜,小人该死,该死……”
聂怀:“暗门?”
席玉:“金榜?”
两人求知一样的目光齐齐照射这齐元,导致正在拉扯宫玉堂的手停下,喉咙里发出迟疑的“呃…………”。
撑不住两人盯视的目光,齐元从门口挪到廊下,却还是躲不开那入注的目光。
最后躲到一个盆景后面,说:“这事不能找我头上,是…………谁!”
紧接着铛一声,齐元瞬间出拳,打在空中,一枚飞刀钉在前面的柱子上。
就在一刹那,席玉手里扔出一个东西,极速冲出去,砸在一个黑影上。
那个腾起要上墙逃走的黑影受力不住,身子一偏,栽倒在地。
齐元距离最近,箭步冲上去,一个虎爪扣在那人肩膀上,道:“来都来了。”
随后几个拳脚便将人逼到了死角,那人也是情急,双手对上齐元双脚,直接冲上去也没退缩。齐元空中翻身落在地上,挑高的嘴角一笑,说:“殿下说木雕兄弟飞刀厉害,内功不错,竟然真是。”
说着,两人又打得难舍难分。
席玉闻言,眼神给聂怀问此人是谁,聂怀便解释。
“此人城东木雕摊的老板,木雕做的不错。”
显摆一样的回看,却发现席玉白了他一眼,显然谴责他不说重点,聂怀便又开口。
“你瞧你这急性子,我要说完啊。
我瞧他手上功夫不错,木雕流畅,肯定是功夫深厚,今天刚刚介绍给齐元认识的。”
“他也喜欢木雕?”
既然席玉问聂怀便点头。
为什么是也?
因为聂怀也非常喜欢木雕,不止喜欢,聂怀在木雕上的造诣也非常高。
如果他不是朝廷的一品军候,完全可以做一个木雕大师,谁家开府建衙绝对要请他上去给露一手狠角色,最主要的是,聂怀的木雕在京都也很吃的开,被不少人觊觎着。
“别动!”
没了齐元威胁,宫玉堂立时复活,并一杆长枪拍在顾文吏身上,道:“也不看看都谁在场,还敢跑!”
柯景将席玉的匕首从某门客的脖子上扒下来,并抓着那人的衣服擦干净后,才低头恭敬递给席玉,却被聂怀接过去。
他说:“老子最近吃斋戒杀,你收着点。”
那边打得起劲儿的齐元心中暗骂:要不收着早就打死了!
但拳脚一点没落下,雨点一样落在木雕老板身上,仗着自己身高手长,竟真的欺负人起来,欺负人还不耽误将席玉的刀鞘给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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