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知道席玉又多可怕了。
仍凭聂怀骂,席玉心情不错,密药的症状都感觉不到了,说:“敬娄,去拿些烧鸡好酒过来。”
宫玉堂爽快答应了一声跑回去,车壮念着自己在别人的地盘,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在这里站着,看着。
席玉走过去做下来,腿放进洞口里,荡来荡去心情极佳。
不一会儿烧鸡和好酒拿过来,宫玉堂还带了个绳子,打算把聂怀给拉出来。
结果席玉让吕程拿着绳子,不准人管聂怀,他自己破天荒的用手撕了一条鸡腿,啃了一口,就这一口好酒,鼻息里都是享受的样子。
至此,总算知道堂堂舜亲王,竟然用烧鸡美酒馋聂怀,算是他下密药逃走的惩罚。
这么做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小家子气了些。
说白了,就是幼稚!
但是管用。
聂怀仰着脖子看着鸡腿美酒一口口进了席玉的嘴里,却只让他闻味儿,心里就气。
两人博弈,他好歹也是镇一国安危的国师,自然不会表现出来,便躲去了黑暗处,不让席玉看到他。
席玉吃罢抹嘴,笑眯眯的眉毛里一颗暗痣跑了出来。
“你们谁都不能管他,更不能给他送吃的。”
“席玉!你丧心病狂!”
“昨晚吃那么多要注意一点。”
“你昨晚比我多吃两个羊腿!”
席玉回身跺脚,陷阱口子上几块土掉下去,正砸在聂怀脚前。
“老子跟你没完!”
“上来就打断你的腿!”
忽然聂怀想起来,是自己下药要跑的,就哼唧唧的没了声音。
席玉心情好,回去躺床上补觉,天便到了中午。
昨晚聂怀吃得是不少,可惜转悠了一整夜,就不剩下什么了,还一路熬到了中午。
他这边好在宫玉堂和车壮都在,吕程也在。
车壮什么话都不说,只有宫玉堂跟聂怀说了这两年的近况。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舜亲王将秦家军给灭了个彻底,便跑到深山老林里来找他,在山林里钻了一年多了,朝局什么样席玉也没心情管。
好长时间聂怀都没声音,忽然发问:“老车,谭柯三十万大军在瓮城多长时间了?”
“回大帅,接到你坠崖的奏报就开始拔营,现在两年多了。”
“欠你们凌家的。”
“……皇上是重情义。”
“三哥是拎不清。”
“…………”
沉默了好长时间,宫玉堂就地编了一个蒲团扔下去。
“将军你先坐着,我给你再编一个席子。”
聂怀道了声谢,拿着东西垫在屁股下面,又立马想起来不对劲。
老子是要住这里吗?
“哎!席玉这是打算把我放陷阱里饿死吗?”
还用席子,在陷阱里再睡一晚上?
宫玉堂:“…………”
他就是个小百夫长,虽然随侍席玉两年,但他真不敢像跟聂怀说话一样跟席玉说,可能是因为席玉总是冷冰冰的,就算刚刚表现了一点烟火气,却只是昙花一现。
过了中午,三人都没动。
井底下的聂怀肚子提意见,他也只能期望席玉早点消气,放他出去。
忽然,车壮跑回营地,一会儿抱着一盆子的牛肉,宫玉堂还没来得及翻一个就扔了下去。
“大帅接着!”
一阵肉香飘来,聂怀捧着盆子吃,车壮遭受白眼却毫不在乎。
自家的大帅自家疼。
整天吕程只是闷声观察,从未出一声,直到席玉的到来。
“公子。”
“有人给他肉吃?”
席玉环视了三人一圈,没人敢抬头。
“聂将军挺受人爱戴的呀。”
“谁管你阴阳怪气,我都吃饱了。”
说着亮了一下吃干净的盆子,笑得满足。
席玉转身盯着车壮,自知躲不过去的车壮挺胸抬头,目光扬到天上去。
“堂堂国尊怎受尔等如此对待?”
“国尊?”
车壮立时反应过来说错话了,可惜被席玉抬脚给踹出去,在草地上滚了几圈,掉一陷阱里,抱着盆的聂怀都感受到大地疼痛悲惨的震动。
车壮这个死胖子!
国尊也是随便场合能叫的?
何况还有吕程,德宗帝的耳目在!
“国尊——”
席玉拉了好长的尾音,厮磨得聂怀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小孩乱叫的,别当真。”
“曾经国师威武,横扫天下,我西楚惧你军威,不如……就在这陷阱里……饿死吧。”
席玉拂袖离去,留下聂怀胃疼。
吕程跟随席玉回到营地一直到了中军帐中,四下无人,他直起身向席玉恭敬行礼。
“公子,要火速回京才是。”
“你是耳目,不是嘴巴。”
伏案而坐的席玉抬眸一瞬间,冰冷杀意侵袭了吕程五感四肢,让他动弹不得。
即便害怕,吕程未动分毫。
怕,是的确怕了。
可他更怕自己动了便再也回不了京都。
老半晌,席玉才收回视线,铺开宣纸,道:“研磨。”
昨夜没来得及,这是要交给陛下的奏疏,笔尖娟秀,详细记述了抓获聂怀的全过程,包括聂怀身上特殊状况,无不详尽。
奏疏交于传令,天已经黑了下来,宫玉堂也从外面回来。
跟两个囚徒聊天真累。
晚饭休息后,夜深人静的荒野里,无风却泛起莎莎声响。
一个东西从下面飞上来,落在某个地方后,一个光着膀子的身影爬出来,来到另一个陷阱口,扔下那东西,便听到吭哧吭哧发力声。
“艹,老车你个死胖子真沉!”
“大帅莫怪。”
将车壮救上来,聂怀将衣服穿回去,望着发着亮光的营地,小心翼翼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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