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过分,太子终于沉了脸,斥道:“二弟回去后,也该读一读圣贤书了。”
兄弟二人原本就不合,这时更是彼此没甚好脸色,越邵骏甩袖而去,太子倒是没一会儿就心平气和下来,又是一脸温和。
回了府里,兄妹两立马被萧琼玉喊了去。稚宁捧着杯子坐在一旁,有滋有味地看着兄长被爹爹训斥的头都快抬不起来了。
月栖楼里的事,在稚宁的马车回来之前,就有人快马加鞭回来禀报了,宓岑暮又气又后怕,索性将罪魁祸首训斥了一通,“......往后过了酉时还不归家,你就再也别回来了!”
莫名其妙就被设了门禁时辰的宓楼沅刚想反驳,抬眼看了下自家爹娘的脸色,“......是,儿子知道了。”
训完了长子,宓岑暮接过夫人递过来的茶水喝了几口,转向稚宁时,声线明显放缓许多,“药药,近来严州城内多了许多外地人,为着安全,还是少出去为好,你若是实在闷得很,可以请说书先生或是戏班子入府解解闷。”
“好,女儿省得了,今日的事让爹爹娘亲担心了,下次不会了。”稚宁老老实实认错,又眼巴巴过去对着还板着脸的萧琼玉撒娇。
对女儿他们总是心软的,稚宁一撒娇,夫妻两就没辙了,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后就催着她回去用些暮食。
至于儿子,宓岑暮还是觉得方才说得不够,又提溜着宓楼沅进了书房,决意今儿好好教育一番。
萧琼玉望着针线篓子里还未昨晚的帕子,深深叹息。也不知怎的,对于这次晏之那孩子回来,她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此次事过后,稚宁当真老老实实在府里待了两三日,与她一同闷在府里的,还有宓楼沅。
这日傍晚,在小书房里翻了下午账册、话本子的稚宁揉着酸涩的肩膀,走到院中的秋千上,闲闲坐着放松。
晚风习习,虽然有些凉意,但来风的方向被轻云和微雨悄悄挡住了,使得稚宁慢慢有了困意。
“什么声音?”忽如其来的琴音让稚宁又清醒过来,她揉了揉眼角问。
轻云低声道:“不是听说马上大选了吗?大姑娘似乎是准备参选,练了一整日的琴了。”
这消息倒真是稀奇,“她转了心思了?不过入宫,她也想得出来,皇宫哪里是好待的地儿。”
入了夜后,原本只有三分的凉意也成了七分,更夫打着梆,缩了缩脖子,只盼着冷天再晚些来。
入了夜的郡守府依旧烛火通明,太子还在翻着卷宗,二皇子虽然困乏,但太子如此,他又不想功劳全都被抢了去,也跟着撑着翻看卷宗和最近两日抓来的人的口供。
直到子时的梆声响起,太子才一脸疲惫的回去安寝,他前脚一走,二皇子也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蔺晏之的房间被安排在一个离太子殿下与二皇子中间的小院落中。他推开门的瞬间,已然感受到内里有人,还未出手,那人就主动出声了,显然是不想挨打。
“是我是我,我来了。”
啸影将烛光点燃,将床上瘫着的人也映照清晰出来。秦羡钰躺在床上,指了指床边案几上的盒子,说:“也不知你非要这个做什么,随身带着不是更危险?还让我隔几日给你大老远送过来,你可知这来一趟,今上心里指不定会对我生出什么猜忌来呢。”
见他在自己床上翻滚扯被,蔺晏之嫌弃的皱眉,将盒子取过来打开后瞧了眼就又合上了,“辛苦你跑一趟。”
“辛苦倒谈不上,”秦羡钰磨磨蹭蹭爬起来,坐到桌面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不过你倒是跟我说说,突然要这物件作甚?藏着它的地方不安全了?”
“并非,只是需要用它提亲。”蔺晏之淡淡道。
“噗!”
秦羡钰还未吞下去的冷茶,全喷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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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言自语:明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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