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宵夜凉,谁坐梳妆台前,梳长发,穿新装?大红嫁衣铺成,步摇褶褶生辉。
必然不是乐魔,即便是大婚,她都忙着在殿里看了一夜的奏折,本该有的洞房花烛夜,在两年前的某一夜,早就被透支了,今夜喜服绣球,通通没有出现。
她早就成过亲了,一生,便只穿那么一次婚服。
如今对她而言,不过是平常一日,连妆容都懒得打理。有那时间,不如多看几本折子。
宁愿面对着空空如也的大殿,也不想在深夜,面对着一个她不爱的人。
这伪装着的平静,在乐魔用手揪住胸口时,彻底瓦解。
不该疼的地方就像被撕裂开来,喘不过气来的难受。侧卧在龙椅上感觉到冷,多希望此刻有人相拥,解这刺骨冰凉。多愿那温热倾身而来,不管是唇齿还是身心,她都愿意交付。
可那不过是幻觉,此刻相伴的只有凄风冷雨,还有窗外那不合时宜的喧嚣欢闹。
转眼,八月大考,一切都如平常,朝廷没有再出任何大的动静,连一向阴晴不定的女帝,都在婚后渐渐安定,也很听话,虽然未恢复四大臣,但对老臣多有仰仗。
朝廷和谐的让人几乎不敢相信,三位皇子一路巡查,倒也没什么大乱子。
只是在殿试上,女帝出了一道题,让人觉得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她想干嘛。
“上赐酒,饮否。”
这本该是当堂就答的题,但是若用这题来定状元,倒不是很方便,因为只有两个答案。
所以女帝只是当时就赐了酒,而后重出了一道题,最后还破天荒的将本该是状元的考生除名,而让权壑的门生占领了前三位。
这是向权壑示好的意思,反正她也不可能真的向臣子赔罪,能这样做已经是极限。
大概就是这样的阴晴反复,让人云里雾里,连权壑都看不清她要干什么。
而且女帝还向权晋示好,关系暧昧,因为这事,朝野也是敢怒不敢言,权壑的身份在那,他只要不说话,谁敢多说一句他儿子。
来来去去之间,众人简直就把新任皇夫当成摆设,能不提尽量不提,因为也没什么好巴结,他的存在不就是就是证明女帝成人,成人了就能更好的勾引各色文臣武将。
满朝文武除了看她是女帝,也看她是个绝世美人,年岁稍轻的自然也希望女帝能许他一夜风流,年老的更希望女帝注重其才华而倾慕,多多少少对女帝的恋慕在她婚后显现。
上层的涌动影响到下游,坊间对女帝的私事传的一件比一件暧昧,一件比一件邪乎。
但是全部都是跟情.事有关,无关政治所以不辩真假。
这些风流韵事传的沸沸扬扬,让权壑也放松警惕,再怎么说,乐魔也是个需要男人呵护的女人,女人嘛,只要有情,她什么都想不到。
坠入情网的女人很容易控制,权壑便不曾阻止权晋和乐魔往来,毕竟权晋再怎么闹也是他儿子,如果能再度控制乐魔,让她自己交出皇位也不是不可能。
能温和的解决就不起纷争,权壑过了一辈子打打杀杀的日子,自然也不希望硝烟四起。
这样平静的朝野,会让所有人都放松警惕,歌舞升平,安居乐业谁不想要,醉生梦死间,哪想到自己的好日子,早就被挥霍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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