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溪之间,叶尖垂露,朝夕寄情。
微微之希冀,转身成少年。
花镇。
“那个蓝焰一直住在那坟堆上,你怎么知道不是他的问题!?”
“我们现在不是二十多年前了!以前没得选,只能火葬,现在逐渐可以供我们选择,我们才能这样留住尸首不是吗?”
二人的争吵,蓝焰全听得见,站在屋外许久缓缓离去了。
蓝焰走在花镇中心,那条林荫道上,“这身体才十岁不到,能做什么。”这些人真是醉了。
当他走回去的时候,看见有些人,花镇里的大人们,围着桃屋。
有个人看见了他,遂大喊,“蓝焰在那!”
然后所有人都过去围着他,拽住他为首的是个妇女,看得出很憔悴,她对着蓝焰缓了缓一口气眼神好了些,“蓝焰,你告诉姑姑,你表哥去哪了?”
“姑姑,阿焰真的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桃屋不是吗?”
“你!”蓝楚拽住他的衣前襟,紧紧揪着不放,“都是一家人,蓝焰你一个小孩子怎么可以!?”
“找到了!找到了!”
这一叫把所有人目光都吸引过去,留下两个男人看着他。
声音传进蓝焰耳内,蓝焰可不是原来的蓝焰,可是能力不能用,该不会蓝焰的表哥在桃树下吧?
蓝焰内心忐忑不安,捂了捂胸口,突然庆幸真正的蓝焰已经不在了,否则这些都是他蓝家的亲戚朋友,多寒心。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蓝焰瞪大了眼睛,从桃树下挖出来一个人,明显是被活埋的人。
他冲过去,那两个男人一下也没注意,蓝焰看着没了呼吸的人,手抚上那桃树树干,喃喃自语,“帮帮忙啊精灵。”
蓝楚推开他,“你干什么?!你刚刚嘴里念叨是什么东西!”她一巴掌狠狠地甩过去,“你……!”蓝焰一直也没看她。
直到被活埋的那个表哥突然起身,对着地上咳出了些沙土出来,恢复了正常的呼吸,他姑姑才扯过自己的孩子仔细查看了一番,“阿锐!你怎么样了?”
蓝锐若有所思的看着蓝焰,遂开口道,“是我的错,对不起。”蓝楚面上挂不住,扯过他就带着其他人走,“走!还看什么?!”
看着全都走掉的人,再看看还一直往回看他的表哥蓝锐,蓝焰还是觉得笑不出来。
花镇古老,这里的人也一直似有似无的遵守着一些旧规矩老传统,可是在坟地旁搭屋子住下的,渊繁可以说是第一人。
害怕,或许是理所当然吧?
可是蓝锐是怎么被埋下去的?若不是他们去挖,这里其实根本没有任何痕迹留下来。
刚刚第一个挖的人……是谁呢?如此不留痕迹人是不可能做到的,那那个人第一个挖的人,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难道也是因为他住在桃屋,又看见了什么,才会怀疑他吗?唉,希望是吧?
蓝焰捂住胸口,刚刚就这样了,帝俊说是玄冥的能量的原因,说不定黎月弦的弦线缠着经脉也是件好事。
这些弦线已经缠绕在心脏的位置了,一次失控或许就会疼上一阵子,“呵……狠了点。”
捂住胸口,越来越痛,疼得他冒虚汗,但也忍住将刚刚被挖的桃树先把土覆回去,遂扶着树干倒了下去。
倒下的蓝焰在头要落地的时候,一只纤长的手接住他的脑袋,看着已经疼得虚汗连连的蓝焰,不禁一笑,抱起他放回屋内床上。
在桌上留下一些桃枝花盘香,在香炉内倒入粉末,合上香炉在顶上放上一株桃花,“好好睡一觉吧。”
留下这些的渐染缓缓走出桃屋,看着周围的桃树,两手臂张开闭上眼睛,周围桃花瓣瓣飞舞于空中。
渐染给这桃屋和桃树的范围施了屏障,桃花飞舞间,精灵成障。
随着花镇众人的视线,从桃屋走出,经过许多地方最后走出花镇,见她裙袂飘然间,带着粉粉的星星点点。
整个花镇,都是以客家围楼为主的修建,承载千年历史,中间重修过数次。
而桃屋内蓝焰逐渐转醒过来,手背附上额头,眼睛也不疼了胸口也缓和许多,嗅了嗅空气,“桃枝香粉?”
他看着还在燃烧的香粉,烟热透桃花,压制了玄冥的阴邪气,难道是渊繁回来过?
黎府。
在长椅上躺着,黎月弦才缓缓睁开眼睛,坐起身背靠柱子,想着刚刚看见的东西,花镇的人还是那么迂腐。
可花镇又是出医者的地方,说医者仁心也可以,说其人性迂腐也可以。
渊繁看着百无聊赖趴在长椅靠背的黎月弦,“月弦,毕方找你。”
月弦看着他,吹了吹搭在嘴边的一撮头发,“他怎么了?”渊繁微笑,拿起手机,“你得去锁阁寺看看。”
她猛的一下腰直了起来,“他干嘛去那里?”
“呃……”渊繁顿了顿,“毕方他没说,就是找你。”
月弦刚想拿起手机问探邑,就听见手机响了,看了看上面俩字无奈接听起来,“怎么了?”
“毕方居然幻回本体飞过来锁阁寺?!黎月弦你管不管?你就说你管不管!”
刚想回答他就听到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她眼睛一眯,不对啊,抬眼盯着渊繁,“你是不是看见了?”
见他点头,神色自若,月弦心里一口气憋着出不来,“那你没阻止?也没叫醒我?”
他抿嘴一笑才开口道,“阻止也没有用,让他飞这一次以后就长记性了。你还去锁阁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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