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你就不怕我那天翅膀硬了飞走么。”纪瑶抓住他胳膊，故意逗他，“美院的帅哥好多的，各种风格类型的都有。”
“你真要飞，就算没翅膀也会扑腾逃离。”陆远舟偏过头，在她嘴上印下一吻。
他只担心她被人骗，别的不担心。
纪瑶乐不可支，抱着他的胳膊傻笑。见识过郑文磊和容钺所作所为，那种正介于成熟和幼稚之间年纪，估计会吸引小学妹，她是绝对不会被吸引的。
跟陆远舟完全没有可比性。
眼看他很快把剩下的剧情画完，纪瑶眯起眼，不可思议地窥他，“你关注了我的微博？”
“嗯。”陆远舟大方承认，还不忘逗她，“我真实的样子是什么样？”
纪瑶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又羞又恼地扑进床里扯过被子把头蒙上。那次从邻市出差回来，她发了不少的微博，他原来都知道。
“小傻子？”陆远舟起身坐过去，隔着被子拍她的背，“害羞了？”
纪瑶蒙在被子里哼了声，不想理他。
她的微博上，跟他有关的内容还是很多的。也就是说，她在他面前完全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之前她还自鸣得意看破了他的身份，傻傻撩他。
太羞耻了……幸好她没在微博说他坏话。
“傻傻的小仓鼠，再闷下去要窒息了，还是你今天不想出门？”陆远舟见她露在外边的腿都跟着红了，喉咙再次发紧。
掀开被子，他看着她冒出细汗的脸，笑了下，动手把她抱起来，“以后不看了，你让我看我就看。”
说起来，他真正下定决心追她，还是因为她发的那张速写。
她说她见过他最真实的样子，而不是说：boss掉马了。从那时起他就知道，她不讨厌他甚至是喜欢的，只是还没到爱的程度。
后来每次给她发短信，他都担心她突然来一句：大老板，你这是在性骚扰女下属。
还好她没这么说过，即使知道他的身份，也从没炫耀，没仗着他们关系好不把同事放在眼里。
他步步为营，终于把她拐到手，感觉就像经历了极其漫长的黑夜，才迎来曙光。
“不许笑。”纪瑶脸红红地掐他，“我那时候没有喜欢你，就是觉得跟你相处不累。”
陆远舟努力忍着笑，“不笑。”
纪瑶哼了声，在他身上赖了好一会，身上的潮红才彻底褪去。
吃过午饭，两人一块去疗养院陪俩老太太。
孟棋然比他们还早，到的时候他已经在门外等着。陆远舟停车下去，进屋里跟俩老太太打过招呼，拉着纪瑶一块去外边晒太阳。
俩老太太在屋里咿呀呀唱戏，玩得正开心。
过了一会，陆远航赶过来，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程豫，还有个没见过面的男人。
那男人跟程豫差不多年纪，瘦高个，戴一副金边眼镜，身上穿着件质感很好黑色大衣，五官俊朗，气质斯文。
“航姐。”孟棋然迎上去，热情地给了她一个拥抱，嗓音压得极低，“今天大过节的，你弄这么大一□□桶过来干嘛呢。”
“自己跟来的。”陆远航跟他抱了下，回头把眼镜男介绍给他认识，说完就推开门进去。
她说得极快，纪瑶都没听清眼镜男叫什么。眼看程豫的脸黑得跟锅底差不多了，忍不住曲起胳膊拐了下陆远舟，悄声问道：“有戏没戏？”
陆远舟抬手遮住嘴，在她耳边笑道：“你猜。”
纪瑶又气又恼，正闹着，程豫的手机忽然铃声大作。他接通听了一会，抬头望向陆远舟，沉声道：“你跟我去一趟，马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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