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江愣了愣,随即面上出现一抹不自然的红晕——是被气的。
若非是走投无路,她才不会来找这个废物姐姐,鬼宗门要的炉鼎可男可女,仅有一条要求,必须是至阳至纯之人。
她是火灵根,内属阳,完全符合鬼宗门的要求。
鬼宗门向来霸道,说是昭告天下寻找自愿前去的有缘人,但只要符合鬼宗门要求的男修女修,一个也别想逃过去。
向来只有鬼宗门挑人,从来没有人挑鬼宗门这么一说。
她可不愿意给鬼王做炉鼎,听闻鬼王都活了十几万年了,谁知道是不是个糟老头子。
可鬼宗门不好惹,不管她怎么哭求,她爹都铁了心要把她送去。
虞蒸蒸是木灵根,勉强说起来也算属阳,她们两人容貌有几分相似,若是能诱骗虞蒸蒸代替她去鬼宗门,她便可以逃过这一劫。
若是软的不行,她就来硬的,届时先斩后奏,直接下点药将虞蒸蒸弄晕绑过去。
她爹这么疼爱她,总不能眼睁睁看她进火坑,给个糟老头子当炉鼎。
虞江江眼圈微红,抬头望着站起身的虞蒸蒸:“我知道姐姐喜欢大师兄,所以才不愿前去鬼宗门。但姐姐就算是为大师兄洗衣做饭整整七年,大师兄也不过就是将姐姐当做仆人罢了……”
“我是好心想帮姐姐,姐姐何必这般不知好歹?”
虞江江越说越委屈,仿佛随时都要哭出声来,虞蒸蒸的脚步一顿,蓦地攥紧了手中的棒槌。
她忍不住开始分析,要是夜里她偷偷潜入内城,用棒槌锤死虞江江这个憨批的成功几率有多大。
她寻思着,她喜欢大师兄和她不想去给鬼王当炉鼎,这两者之间似乎没什么必要的联系吧?
大师兄风光霁月,犹如谪仙风华,虽然难追了一些,但只要她一想起内城里那些歪瓜裂枣的师哥师弟,她就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坚持一下。
虞江江目光短浅,只看到她给大师兄做饭洗衣了,却不知大师兄早已经辟谷,但只要是她送去的食盒,收回时都是空碟子空碗。
内城弟子从不洗衣,都是捏个净衣诀就把衣裳弄干净了,大师兄也可以这样做,可他却没有,而是将贴身衣物都交给她来洗。
说起来,虞江江其实也喜欢大师兄,可惜虞江江要维持端庄温淑的人设,豁不出去脸皮追求大师兄。
而她就不一样了,面子算什么,能把大师兄追到手才是真本事。
虞蒸蒸不紧不慢的开口问道:“你知道老子为什么写《道德经》吗?”
虞江江愣了愣:“不知道。”
虞蒸蒸微微一笑:“因为老子愿意。”
虞江江:“……”
她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暗地里咬紧牙关,脸色红了又绿,绿了又红,煞是好看。
难得见虞江江这个娇娇女吃瘪,女修们憋得满脸通红,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笑出声来,可她们眸底不加掩饰的嘲笑,还是令虞江江烧红了脸。
正当气氛僵持之时,不知是谁路过山涧时吆喝了一嗓子:“大师兄出事了!”
虞蒸蒸先是一愣,顺着那声源看去,只见有不少穿着白衣的内门弟子从内城中涌出,朝着西边断崖山的方向奔去。
她掐诀将大师兄的白衣放入储物镯中,顾不上再与虞江江纠缠,往断崖山的方向疾步小跑。
虞江江召出青岩剑,踩在剑身上御剑离开,不过眨眼间便追上了虞蒸蒸。
明明是暖春,断崖山却寒风凛冽,虞蒸蒸推开围观的众人,冲到了吃瓜群众的最前端。
只见断崖边,矗立着一黑一白两身影,他们中间杵着一个杏色长裙的少女,像是被强行分割开来的阴阳两极,看起来如此突兀。
黑衣男子皮肤雪白,微微眯起的双眸含笑,他的衣襟上绣着一朵烫金的优昙婆罗花,那是鬼宗门的代表。
他手中执着一把寒冽的长剑,剑刃虚指白衣少年的脖颈:“奉命前来诛杀蓬莱山首席弟子,得罪。”
杏裙女子弓腰作辑,重复一句:“得罪啦。”
这是鬼宗门的杀人流程,先礼后兵,嚣张至极。
白衣少年并没有将两人放在眼中,他面容懒散的倚靠着断崖边的苍天古树,略显削瘦的手指微动,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两颗核桃。
虞蒸蒸简直要当场给跪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大师兄竟然还有心思盘核桃?!
鬼宗剑下无生魂,也不知大师兄是做了什么,才会被鬼宗门追杀到蓬莱山。
没人敢上前插话,平日讨好巴结大师兄的人,此刻都像是鹌鹑一样缩在人群中,生怕此事牵扯到自己身上来。
就连虞江江都躲在最后边,对着手边的传唤镯急躁的说着什么,看起来似乎是在搬救兵。
但来不及了,黑衣男子以风驰电掣之势挥出长剑,带着逼人的阴煞之气,手腕轻一反转,剑势以一化百,朝着大师兄元神所在直直逼去。
这一剑就算要不了他的命,也会废掉他的灵根,令他从四灵根的修仙天才变成一个废人。
虞蒸蒸瞳孔微紧,仅用了0.01秒计算她挡剑的后果,脚底便不受控制的向前奔去。
耳边是呼啸的狂风,凌乱的青丝随风舞动,似乎有人发出了惊叫,剑身深入皮肉的声音在耳廓中无限放大。
她仿佛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震得她耳膜有些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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