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X+1)0年4月24日,东八区时间晚上十一点零七分。
没了芒果在,屋子里显得怪冷清的。
孟怀书从医院出来以后就没有说过话。隋昂将他蹙紧的眉头看在眼里,此时便拿芒果的事来打岔,“实验室那边说再过三天,我们就可以接芒果回家了。”
孟怀书双手抱膝坐在沙发上,如此坐姿不像他平日里的作风,倒显得十分没安全感。听到隋昂的话,他淡淡应了一声,“改天一起去接它吧。”语气里却没有半分雀跃。
隋昂将拐杖搁在一边,坐在孟怀书身侧,“从医院回来以后你就一直闷闷不乐,是在生我和厉兴棠的气吗?”
不得不说,厉兴棠在这方面比他更了解孟怀书,猜到后者知道真相以后不会开心,于是预先就瞒好所有的事。等计划顺利进行以后,安慰的工作自然就落到了隋昂头上。
好在孟怀书没有一生气就不爱说话的毛病,他侧着脑袋,半张脸搭在小臂上,“我不是生气。”
隋昂:“那是什么?”
“我说不清楚。”孟怀书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怕你卷入红楼的斗争中来。老棠他敢用如此手段,自然是胸有成竹,可你呢?红楼的浑水并不比议会大厦的浅,老棠他自有退路,你却只能毫无防备地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他未曾说出口的是,如今厉兴棠和隋昂联手,又和任东、海林有何区别。不过他清楚此话一旦说出口,隋昂便会和厉兴棠一样,辩驳说他们的目的远比手段重要。再者孟怀书自己何尝不是为了隋昂和厉兴棠破了红楼的规矩,现在又有什么立场指责他们。
“我自然清楚我在做什么。”隋昂明白他的担忧,以笑来宽慰对方,“小书,不管是为亚盟还是为你,我都必须和厉兴棠统一战线。”
“为我?”孟怀书捕捉到了话里的关键词。
“是,为你。”隋昂倾身吻了他的发旋,“若厉兴棠坐上任东的位子,此后红楼便没人再敢针对你。你不会再是用以打压他的软肋,而是真正的左膀右臂。”
其实厉兴棠的原话是到那时,他会把亚盟地区后勤部总负责人的位子交给孟怀书。作为这个地区的总负责人,日后孟怀书无需再在各地奔波,做那些性命朝不保夕的特工任务,而与此同时隋昂那颗时时刻刻为他悬着的心才能松懈半分。
孟怀书盯着隋昂,他能感受到对方话里深层次的关心,也明白“左膀右臂”到底暗指的是什么。可红楼的事哪有那么简单。
他是巴望着厉兴棠赶紧取代任东,使红楼走上正轨不假,可他从未指望过自己的将来。厉兴棠坐上了局长的位子不代表只手遮天,若他真想做个为人称道的局长,红楼的条例规章该置于所有事情之上,换句话说,是否指派孟怀书成为亚盟地区后勤部总负责人还是个未知数,毕竟总负责人这一角色理应杜绝和议会大厦扯上任何关系。
孟怀书不知道厉兴棠凭什么给了隋昂这一希望,对他自己而言,但凡任东一死,摆在孟怀书眼前的将会是个艰难的抉择。
算了,他想,船到桥头自然直,眼下大局未定,这些小事还是放到日后忧虑去吧。
***
30(X+1)0年4月25日,东八区时间上午十点二十分。
孟怀书有段日子没有睡到自然醒,这天早上自然是逮着机会就睡,好像一直飘无所依的幽灵终于找到了避难的港湾。
隋昂还和从前一样,天刚亮就起床。
他的腿脚不便,起床的动静难免大了些,吵醒了孟怀书。孟怀书哼唧了一声,隋昂好笑地亲了亲他的额头,然后眼看着对方不耐烦地翻过身继续睡。
早上是一天当中最安宁的日子,总让人有种岁月静好不过如此的错觉。
孟怀书睡到十点才迷糊醒来,趿拉着拖鞋跑到房外看时,隋昂不出意外地在浏览全息屏上的资讯。
孟怀书拉开椅子坐在他的身侧,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玫瑰花味。不过一夜没有注射抑制剂,他的信息素便像握不住的细沙似的不可抑制地倾泻出来。
标记过后,隋昂的腺体自然能察觉到Omega的接近,格外贪恋这股具有高契合度的香味儿。不过以他眼下的状态,可不是玩火的好时候。
“今天有什么大事发生吗?”孟怀书还是那副介于清醒与迷糊之间的状态,上挑的眼角染了丝绯红,语气没那么正经。
“都在集中报道西区的事,”面对孟怀书如此柔软的模样,隋昂总有种吻遍对方五官乃至全身的冲动,“张昭的巡回演讲很成功,民意调查显示,新党的支持率又上升了三个百分点,并且有呈几何速率增长的趋势。”
孟怀书虽不清醒,却还是听得懂何为“几何速率”。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上涨的这么快。”
“只是民意调查而已。”隋昂笑道,话虽如此,这仍是件值得人开心的事,“边境的事并非不漏风的墙,境外也正拿此事作报道,国内的人想不知道也难,而且,我母亲的案子也结了。”
一听隋夫人的案子,孟怀书彻底清醒了,“什么时候的事?”他这段时间虽远在西区,却一直关注首都的动向。他可没在哪个媒体报道上看到隋夫人车祸一案的最新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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