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型机器人的脸上当然看不出什么情绪破绽。他这么一看也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然而出乎他俩意料的是芒果这时突然开口了：“爸爸妈妈，请不要吵架。”
孟怀书：“……”
隋昂：“？”
隋昂看着孟怀书越来越臭的脸，一下子就把事情理清了。
他笑着在心底暗想原来这小东西也会有这么一天，行动上却连忙将芒果从孟怀书的魔爪下解救出来。
他一边拎过芒果，将它放在地上，一边对孟怀书解释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脸上的笑却显得他十分不真诚。
孟怀书半信半疑地盯了他一会儿，然后将目光转到芒果身上：“小破烂，你老实交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芒果好不易得救，一屁股坐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望着孟怀书，说道：“妈妈请不要生气。实时更改主人的称呼是芒果的功能之一。芒果会在夜里整理白天收集到的数据，分析及更新主人或主人们的社交信息。芒果昨晚根据白天收集到的信息，得出妈妈的身上注有爸爸的信息素，妈妈的信息素虽为Beta型信息素，但与爸爸的信息素高度……”
“行了，你闭嘴！”
芒果被吓得不敢说下去了。
孟怀书又剜了隋昂一眼，“都是你买的小破烂！”
隋昂：“我倒觉得芒果挺智能的。”
于是，前一天还和孟怀书亲亲密密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的芒果，今天就被孟怀书拎去关了一整天的禁闭。
说是关禁闭，其实只是关了芒果的机，把它丢在了磁悬浮板上。
隋昂看他这样也没什么异议，反倒觉得孟怀书终于有了从前的样子。
***
这天晚上，隋昂又要出去应酬。他和马修约好要去见那几个欧盟的区议员。
不过这回因为要去的晚宴规模较大，其中又混杂着其他联盟国的政客以及马修用来打马虎眼请来的南亚商人，思量再三以后，隋昂还是把孟怀书捎上了。
租来的车和他在首都的车一样都是无人驾驶。
隋昂定好目的地以后，汽车便自动前进了。
孟怀书似乎还很介意芒果喊他妈妈的事情，整个中午加一个下午都显得闷闷不乐的，一直在通讯器上玩休闲小游戏泄愤。
隋昂和张昭通完全息视频电话，出了书房问孟怀书要不要把芒果放出来的时候，孟怀书给了他一个威胁的目光。
隋昂也就随他去了。
不过眼下，汽车刚开出没多久，孟怀书便关了通讯器，说道：“隋昂，你不觉得我们根本不需要芒果吗？”
隋昂以为他还在纠结那件事，但其实现在他是觉得芒果的出现威胁到了他的工作。
这小破烂都会暗地里评估主人们的社交关系了，难说它还有没有别的什么逆天功能。
隋昂：“我觉得它没什么不好的。”
“那你的工作呢？你知道，黑了这种小破烂，不是什么难事。那天骆西洲可是看见你买了这东西的，他雇人在小破烂的系统上做些手脚，到那时小破烂就成了我们身边的间谍。”
“那天拍卖会上也说了，芒果不可以联网。它自身的防御系统也高，在它身上做手脚没那么容易。”隋昂瞥了孟怀书一眼，发现对方的视线正停留在窗外的后视镜上，“再说，你昨天还不是挺喜欢芒果的吗。他能陪你打发点时间。”
孟怀书不回话了。
此时汽车拐入了一条单行道，行驶了大约三四百米后，等了一个红绿灯，又向左侧拐去。
眼看着汽车出了城区，孟怀书突然冷下声道：“隋昂，我们被跟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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